双生子(36)尴尬的冰黑重逢

(36)

翻身跨上白马,想到那人,黑子策马狂奔,回到熟悉的宅邸,推开门,黑子疾步走了进去。

无视仆人的阻拦,黑子推开黛千寻卧房的门,然而所有的狂喜和想要说的话,却在一刹那间化为粉尘。

凌乱的床铺上黛千寻和三名陌生的美少年纠缠在一起,靠在床铺上的黛千寻沉沉睡着,一脸疲惫,屋子里堆满了空酒瓶。

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看向门口的黑子,黛千寻露出迷醉的微笑,朝着黑子伸出一只手。

“哲也!”

黑子站在那,一动也不动,一次又一次的背叛,一次又一次粉碎自己的信任,黑子已经分不清对这个人究竟是爱还是恨。

为了自己披上女装,为了自己甘愿当影,为了自己甘愿放弃一切···

“现在跟我走,离开这里,放弃一切。”

黑子艰难的说着,看着还在迷迷糊糊之中的黛千寻,以为在做梦的黛千寻露出一丝嘲讽的笑。

“荣华富贵,怎么可能放弃,我要成为这个帝国的皇帝,哲也,我要你当我的伴侣,跟我一同俯瞰。”

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过嘴角,黑子苦涩的笑着摇头,转身离去,仿佛从未来过。

阳光从大开的门间投射而入,过了很久,黛千寻才清醒过来,意识到方才不是做梦,下床追去,然而已经不见黑子的踪影。

没了去处的黑子找到高尾,当起了秀德馆的乐师,高尾知道黑子当了原泽克徳的养子,这个身份着实很尴尬,但原泽克徳不来要人,看来黑子暂时是安全的。

为了避开那些麻烦人物的寻找,高尾嘱托了一干工作人员保密。

这一日,冰室辰也与朋友到秀德馆寻欢作乐,正调笑间,同行的公子哥却突然说起了原泽克徳的养子一事。

“被夺权,辰也你难道不生气吗?”

“不过是父亲的小妾,什么养子。”

冰室嘲笑道,这个时候舞技与乐师也到了,众人一边欣赏歌舞,一边继续就方才的事情讨论。

“不说扫兴的事了,今日我们好好玩乐。”

“也是,帝都最近可是出了很多有趣的事,要跟冰室兄你好好说说。”

“哦~”

冰室端起酒杯,笑着询问。

“帝君不知道又想做甚么,木吉将军击退边境的敌人后,帝君本无后顾之忧了嘛,可谁想,他居然继续将皇帝留在帝都之中,而不是把他赶回边关。”

“难道是打算转接权利,正式让皇帝统御帝国?”

“不过,历来的确都是由皇帝来统御,帝君只是辅助,会又这样的变动,也不足为奇啊!”

“听说黑子哲也将自己的新婚妻子送给了帝君,以讨好换取皇帝的位置。”

“那个当日挑战冰室君的千寻小姐?”

“是黑子夫人了,帝君对那位小姐可是非常的着迷,当时大婚,甚至下令让我父亲必须参加,不然就撤职,谁还不明白,无非是想讨好黑子一家嘛。”

“真的假的,黑子家好歹也算半个皇亲呢!”

“话说帝君为何不直接纳为后妃?”

沉闷的喝着酒,在听到黑子哲也的名字一瞬间,冰室辰也就清醒了不少,随即想到他们口中的“黑子哲也”不禁冷笑起来。

“那个黑子大人是帝君的情人,众所周知,估摸着,帝君是夺人所爱,两方面都不好交代,就出此下策。”

又有人发表见解,冰室咀嚼着其中的真假,揣测着接下来的发展,恐怕父亲要放弃纳什了。

众人聊的火热时,从隔壁传来悠悠琴音,接着是熟悉的笛声。

那熟悉的笛音,可不就是他寻寻觅觅的抚慰,无论如何也不想再错过。

冰室起身拉开门,在走廊上寻觅起来

隔了一间的雅室内,高尾正带着达官贵人们吟诗作对,一名花魁抚琴,而帘幕后的乐师则吹奏着冰室熟悉的曲调。

“哟,冰室少爷。”

高尾笑嘻嘻的打招呼,冰室点头打招呼,眼神笔直的落在帘幕后的身影上。

“有事?还是冰室少爷也想加入,不如进来喝一杯。”

高尾邀请着,毕竟当日黑子大婚,冰室受花宫真之托帮了黑子一把,对高尾来说,那就是自己的朋友,因此对冰室十分客气。

想了想,冰室点头加入,高尾邀请的皆是名流雅士,无论涵养和学识都是极不错的,冰室流畅的应对着,可视线总是忍不住飘向帘幕后。

早已发现冰室心不在焉,高尾随即询问。

“冰室少爷似乎对音律很感兴趣啊!”

“不如,现场演奏一番。”

经不住众人的起哄,冰室冲跟在身后的宫地招手,宫地随即送上琴,将琴架在膝盖上,冰室想了想,随即拨动琴弦。

第二声琴弦拨动之时,在帘幕后的乐师开始用笛音附和。

冰室老奸巨猾的笑了起来,愈发确认屏风后的乐师,正是自己要找的人。

一曲终了,按住颤抖的琴弦,冰室自说自话的朝屏风走去,撩开帘幕,对上里面神交已久的人。

然而,想了千百种浪漫的相遇,要如何风度翩翩的邀请对方,但是坐在面前的这个人,不正是总是对自己表示出各种嫌弃的“坏脾气蓝毛臭小子”吗?

这个相遇已经不是浪漫,而是惊悚级别的了。

冰室咽了咽口水,思索着该说什么好,良久干涩的开口。

“是你?”

“你?”

两人不约而同的同时叫出来,黑子放下笛子,相较于冰室的惊讶,黑子却显得很平静。

这时有客人认出了黑子是原泽克徳的义子,顿时失控的喊出来,冰室的笑容在脸上凝结,眼神变得冰冷起来。

“真是冤家路窄,呵。”

冰室恢复了平日里的傲慢,松开帘子,转身举起琴狠狠掰成两截。

一言不发的甩袖离开,留下一室莫名其妙的人。

黑子哲也是父亲收的义子,光这一点足以让冰室对黑子好感化为负数。

冰室愤愤喝着闷酒,宫地见状挥退其他人,只留下自己陪生气的大少爷。

“您见到那个吹笛人了?”

“是。”

“他不是您要找的人吗?”

宫地端起酒壶为冰室的空杯子倒上酒,一想到那张面无表情甚至没有半丝愧疚的脸,冰室就一阵怒火。

见大少爷出去一趟就一肚子气的回来,花宫了解大少爷的脾气,显然是碰了钉子。

“莫名其妙当了我的弟弟,早知道是他,怎么偏偏是他!”

重重的放下杯子,冰室忍不住碎碎念,见冰室气的不轻,宫地无奈的苦笑,能让大少爷如此牵肠挂肚的,近期之类除了那位不明身份的吹笛人,还有一个···那就是黑子哲也。

“您是气他成了亲王的人,还是气他身边的人不是您?”

听到这番话,正要发作,冰室低垂着眼,思索了良久,放下手中的酒杯。

“他是唯一一个不介意我身份的人。”

宫地的手按在冰室的肩膀上,安慰着冰室。

“我恨母亲,明明父亲不爱她,却还是愚蠢的等待着那个残酷的男人,我不想再重蹈我母亲的悲剧。”

冰室转头看向宫地,露出孩子气般让人无法拒绝的笑容。

“帮我做一件事,只要试一次,我就会对他幻灭了。”

宫地无法拒绝这个人,只能努力微笑着答应。

冰室苦恼的按着额头。

“不管你是谁,都别想束缚我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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